季森卓轻声一叹，目光仍停留在大海深处，“世间上的事情，有几件能完全如自己的愿望。能碰上自己真正喜欢的人，也许就是上天的恩赐了，媛儿，我现在明白，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。你大可去追求你想要的，不用顾念我，只是我想让你知道，如果你受伤了，想回头的时候，我永远会等着你。”

“我……”她也答不上来。

颜雪薇莞尔一笑。

媛儿和严妍私下商量，如果那个“人影”真要对符妈妈不利的话，她一次不成，肯定会再来一次。

“子卿是一个真正的计算机天才，但天才想问题都很简单，”秘书说道，“她喜欢上程奕鸣之后，觉得程奕鸣也应该喜欢她，到后来项目结束后，她发现程奕鸣并没有那个意思，所以……情绪崩溃了。”

符媛儿坐下来打他的电话，电话响了，就在这间办公室里。

“小姐姐做什么工作？”子吟问。

她心惊着不敢再往深里追究答案，抬手想要推开他肩头，却被他紧紧搂入了怀中。

不过她很快就后悔，什么唱歌，这根本就是大型虐狗现场。

符媛儿已经站起了身。

秘书紧紧抿着唇瓣不说话，她是有身手，但是双拳难敌四手，她怕自己保护不了颜雪薇。所以才主动向唐农示弱，她知道唐农的性格，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的。

“媛儿，你别怪妈妈多事，”符妈妈满脸不悦，“不管发生什么事，你在程家长辈面前，总不能失态吧。”

她浑身蜷缩着，不时张望等待，好像一只被丢弃的……流浪狗。

那个女人已站起身，理好了衣服。

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，大概是刚才看平板时保护眼睛的。

“你究竟对我儿子说了什么？”季妈妈对程子同愤怒的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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