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觉得难熬的是许佑宁。
他跟着陆薄言回到A市,这个据说他的生母从小生活的地方,不是没想过找她,陆薄言甚至暗地里帮他找过。
“不管你是怎么办到的。”萧芸芸前所未有的真诚,“谢谢你。”
许佑宁倒了杯温水,杯子送到穆司爵唇边,穆司爵微微低了低头,刚要喝的时候,许佑宁突然想起来什么,把被子往穆司爵怀里一塞:“你的手又没有受伤,自己拿着!”
“放开我!”杨珊珊剧烈挣扎,“我要进去找她算账!”
“不用。”穆司爵脚步急促,“把医生带到我住的地方。”
所以他把萧芸芸送回公寓,让她在公寓里呆着,没办法跟任何人交换联系方式,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。
乒乒乓乓的打砸声把许佑宁唤醒,她看见最先被穆司爵放倒的男人要爬起来,二话不说抄起一个酒瓶照头砸下去,“嘭”的一声,酒和男人的血液一起往外涌。
穆司爵五岁开始接受训练,跟着爷爷叔伯出入,同龄人还需要大人牵着手过马路的时候,他已经见过一般人一生都无法见到的场景。
苏简安的情况本来就不稳定,她不确定苏简安能不能承受得起这么大的打击。
“就这么算了,不是我体谅她失去亲人,她失去什么都不该发泄在我身上。”萧芸芸抿了抿唇,“我只是觉得作为病人家属,我很对不起她。”
穆司爵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去:“还杵着?需要我跟你重复一遍规矩?”
苏亦承扬了扬眉梢:“为什么?”
阿光浑身一颤,意识到怒气迁移到他身上了,忙忙应道:“哎!来了!”
他眯了眯眼:“你在点火?”
康瑞城敢在他面前放话解决穆司爵,他不是对自己有信心,而是对派去穆司爵身边的卧底有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