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知道，可是……不一样。”萧芸芸低着头说，“就算知道会痛是正常的，我也还是舍不得。沈越川，我现在才真正理解了家属的心情。”

沈越川总算听出来了，萧芸芸说的是萧国山。

沈越川最后确认道：“你考虑好了？”

来日方长不知道为什么，沈越川莫名的抗拒这四个字。

“嗯。”徐医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，“时间差不多了，准备一下，进手术室。”

宋季青不紧不慢的样子，穆司爵却没有多少耐心，恨不得把他踹下去似的：“快点！”

沈越川硬邦邦的扔下两个字，离开张医生的办公室，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，最后只能去了吸烟区。

萧芸芸用了洪荒之力才压抑住笑容，维持着正常的样子，淡淡然道：“他最近都在这儿陪我！”

时光漫漫，丰富的课余生活会冲淡她对他的记忆，她很快就会彻底忘记他。

沈越川总算看明白了。

“还好，可以忍受。”沈越川坐起来，“生病疼痛属于正常，你是医生，不知道这个道理？”

穆司爵若无其事的反问：“刚才什么话？”

他只知道，他不想就这么放开萧芸芸。

苏简安和洛小夕的注意力都在萧芸芸身上，没有谁注意到沈越川的异常，只有陆薄言走过来，说：“去一趟抽烟区。”

陆薄言不是疑问，而是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。

陆薄言笑了笑，顺势吻了吻苏简安的掌心：“你的意思是你对昨天晚上很满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