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终究还是不忍心再问下去,抬起手替她擦了擦眼泪,却被萧芸芸拍开手。
这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。
他沉声说:“有记者想采访你,听听你对这件事的感受,你……”
她是医生,职业生涯中和手术刀相伴的心外科医生,如果她的手无法康复,她以后怎么拿起手术刀救人?
慌忙偏过头,看见萧芸芸就趴在床边。
许佑宁再次醒来,已经是午后。
她低着头无声落泪,豆大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落在被子上,“啪嗒”一声,声音如同鼓锤重重的击中沈越川的心脏。
沈越川只是摸了摸萧芸芸的头。
“我是医生,只负责帮林先生治病,并不负责帮你跑腿,所以,我没有义务替你送红包。最后,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,如果知道文件袋里是现金,我不可能替你送给徐医生。”
“生气吃醋就对啦!你牵着林知夏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,我比你更生气啊,可是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我比你辛苦多了!”
许佑宁的脑海中浮出两个字:
晚上十点,苏韵锦乘坐的航班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,她连行李都来不及取,小跑出机场打了辆车,直奔私人医院。
伦常和法律不允许,网络上人人唾弃。
萧芸芸努了努嘴,还是说出来:“我决定陪着你。我断手断脚的时候,你一直陪着我,照顾我。现在,轮到我来照顾你了。不管你要治疗多久,不管治疗过程中你会变成什么样,我都不会离开你,也不会抛弃你的。”
“……萧芸芸,”沈越川蹙起眉,语气中透出淡淡的警告,“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此前,科长并不太清楚萧芸芸的来历,毕竟心外科和医务科相隔十万八千里,两个科室的人平时也没什么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