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,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事实,坦然面对离婚。就像结婚前她和自己约定好的一样,要知足,能和陆薄言成为夫妻,已经足够了。
沈越川“哈哈”两声:“简安,你把我们的友谊想得也太坚固了,早就友尽一万遍了!”
就在这时,一道冷森森的目光剑一般直cha向沈越川,他浑身一颤,望过去,果然是陆薄言。
穿着粗布衣裳的船工在船头操作,苏亦承和洛小夕在船尾,船上的藤制座椅不怎么舒服,洛小夕干脆靠到苏亦承身上,一会看看两岸的灯火,一会看看头顶的星星,凉凉的夜风徐徐吹来,带着苏亦承身上的气息钻进洛小夕的呼吸里。
苏简安拭去她脸上的泪痕:“你想回你家,还是先回公寓?”
阿宁的声音明显变得失落,“哦”了声,“对不起,我知道了。没事的话,我先挂了。”
没几个人喜欢的周一再度来临,整个城市的节奏又变得快起来,苏简安照常去上班,同事们的目光又变得诡异兮兮。
生活的前方等着他的,是一场硬仗,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能陪在她身边。
“不用不用,爸妈年轻着呐,要什么你陪?”江妈妈笑呵呵的说,“不过呢,有一个姑娘需要你陪是真的。”
“谁来过?”他问。
陆薄言顾不上整理领带,坐到苏简安的对面怒沉沉的看着她:“苏简安,你刚才是想谋杀亲夫?”
“请假的理、理由呢?”苏简安问得毫无底气。
所以那天唐玉兰受邀去到朋友家里,只是打算去打发掉无聊的周末的。
她盯着陆薄言看了几秒,慌忙移开目光:“暴君。”
说完她朝着爸爸妈妈挥挥手,跑向车库去了。
“小夕。”苏简安坐到洛小夕旁边,“还来得及。你振作起来,做回以前那个你。这件事会过去的,等他们都都忘了,我哥就会来找你的。”